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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島衝突影響在京北韓餐館生意

凝煉/洪沙(法新社)2016年2月26日

玉流館是北韓官方最有名飯店,60年代正式開張,總部設在平壤大同江畔玉流岩上,常被官方用來招待貴賓。北京也有一家分店,也成為韓國遊客樂意光顧之所。隨著韓朝緊張關係加劇,一段時間以來,北京玉流館也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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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 Okryugwan Restaurant in Peking
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AP Photo/Ng Han Guan

(德國之聲中文網)位於北京東北部的玉流館分館是北韓在華最大餐館,專營北韓傳統飲食,以冷面最為著名,多年來生意興隆。

據資料介紹,1958年8月,北韓領導人金日成指示要為人民建一個享受傳統民族食品北韓冷面的餐館。他親自登上一艘小船,沿著大同江選址,行至風景優美的牡丹峰時,看到大同江畔的玉流岩,甚為滿意,於是決定在此修建飯店。玉流館始建於上世紀60年代,主體部分為二層,屋頂造型與中國故宮相似,採用綠色琉璃瓦,周身用白色石料砌成,尖頂翹首,廊柱高直,亭台幽雅,水流潺潺,頗有王宮殿宇氣派。據稱,金日成生前蒞臨這家飯店不下60次。1988年玉流館擴建,兩側加蓋2座副樓。以後又加以擴建,一次能容納二千多人就餐。

外匯來源

無須贅言,在北京開設分館,不僅有助於平壤當局改善其對外形象,增加其在外影響力,也有助於增進其外匯收入。韓國情報機構確信,北韓在外開設有130家左右餐館,年收入外匯超過1億美元,相當於設在南北韓邊境的開城工業園區內4.5萬名北韓雇員去年為北韓當局所賺的外匯量。韓國相信,平壤當局將其在海外經營所賺的外匯用於開發核武器及導彈。

China Okryugwan Restaurant in Peking
在北京的北韓「玉流館」分館多年裡生意興隆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AP Photo/Ng Han Guan

今年一月,北韓再度進行核試驗,二月初,北韓又進行遠程導彈試驗,引發國際社會強烈反應,半島緊張關係急劇升溫。新近,首爾政府宣佈,出於安全考慮,停止運作開城工業園區。此外,作為應對措施之一,首爾還指示其公民,不要光顧包括餐館在內的北韓在海外的服務設施,以減少平壤的外匯收入。作為開設在中國的最大餐館,"玉流館"也明顯受到影響。

一名韓姓女招待表示,通常情況下,餐館每天都會有好幾桌韓國遊客,但一段時間以來,生意蕭條了許多。她一邊微笑,一邊用流利的普通話說,"時節不佳呀"。

觀察家指出,韓國政府針對北韓在海外餐館的抵制運動雖然並不是總受到外界的重視,但訊息溝通良好。在記者採訪的這一晚,每5桌客人中,有兩桌是韓國遊客,他們都表示,知道本國政府發出的警告。

韓國商人們相信,在北京內城以外開設的北韓餐館的情況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在曼谷和金邊的北韓餐館的情況也類似。

玉流館北京分館素以服務周到、食品精美聞名,長期以來都是韓國在華遊客喜歡光顧的場所,一方面,得以一窺那個處於孤立地位的本族鄰居的面貌,另一方面,希望得到與訓練有素的餐館服務人員坦誠討論的機會。這些北韓服務人員對許多問題都給以直接了當的回答,但知道如何迴避那些敏感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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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半島局勢嚴峻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J. H.-Kyun

情報專家指出,平壤當局將在海外餐館工作的人員用作耳目和文化前哨。韓姓女侍是商學專業出身,在海外工作、評估當地國情3、4年後必須回國。她們還很能推銷本國產品,例如大同江啤酒(6美元一瓶)、大同江香煙(5美元一包)、郵集(100美元一本)。

玉流館的菜餚不十分昂貴,但也不便宜。一盤壽司拼盤20美元,狗肉燉菜10美元,烤牛排按所秤份量收錢,售價不菲。

韓姓女招待問了一個典型的問題:"中國人怎麼看北韓的?"這時,燈亮了。在觀眾做出反應後,她喊道:"中朝友誼!"並拿出郵票冊來,指著北韓奠基人金日成和中國領導人毛澤東的畫像。他們在世時是共產主義盟友。

一名李姓的25歲韓國人同一名朋友坐在邊角上一張桌子旁。他在北京的一個家具企業工作。這位朋友來華旅遊一星期。不顧本政府的警告,這位朋友仍執意到玉流館碰面,因為,李德祖父母在半島分裂前離開了北韓。

李表示,他們都知道了政府發出的警告,但這位朋友依然很好奇。他的朋友此時打開了手機,讓大家看到了韓國外交通商部發出的一連串對在華本國公民的警示。

他們表示,雖然在這裡的經歷很有意思,但已準備好離開。女招待相當坦率地說,餐館生意不太好,並同意和他們一起照個自拍照,但在這兩人拒絕買下全部啤酒或整條香煙後,這位女招待的態度便即刻趨冷。

他們走後,整個餐館裡只剩下一桌韓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