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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外國軍團指揮官是一波蘭刑事犯?

Markian Ostaptschuk | Igor Burdyga
2022年9月4日

在烏克蘭抗擊俄羅斯入侵戰爭中有一個由多國志願者組成的外國軍團。有消息稱,該團指揮官中有一波蘭犯罪分子。德國之聲採訪到了當事人。他未否認所有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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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en Freiwillige üben Kampf für Ukraine
俄烏戰爭爆發後,烏克蘭成立了一支由外國志願者組成的外國軍團圖片來源: Michal Dyjuk/AP/picture alliance

(德國之聲中文網)米隆尤克( Anna Mironjuk )指出:"4個月裡,有軍團成員呼籲政府出手相助,但沒有任何回應。侵權行為繼續發生。" 她是《基輔獨立報》( The Kyiv Independent )相關報導的共同作者。她表示,"我們發表這篇報導,希望對事情有所推動。軍中問題現在必須解決,在戰爭期間解決,否則就可能太晚了。"  

這家烏克蘭英文報紙不久前發表了有關外國軍團的調查報導,該部隊由在烏克蘭境內的一個外籍志願者組成,是由總統澤倫斯基倡議組建的。報導基於軍團中隸屬烏國防部偵察部的一支部隊的情況,該部隊在前線執行特殊任務。

指控波蘭指揮官

《基輔獨立報》的受訪人指控,他們60歲的指揮官庫欽斯基( Sascha Kutschinski )犯有性暴力和搶劫等行為。該報的調查顯示,庫欽斯基即波蘭公民皮奧特‧卡普辛斯基( Piotr Kapuscinski )。接受DW採訪時,他本人證實了此一身份。根據公開資料,卡普辛斯基和波蘭最大犯罪組織之一的 "普魯什科夫團伙 "( Pruszkow-Bande )審判案有牽連。

2000年,波蘭有關當局指控卡普辛斯基犯有71項罪行,其中有一起綁架行為。但2009年,相關調查被撤銷。從那時起,他被列為主證人。當時,波蘭《公報》( Gazeta Wyborcza )發文稱,依據他的證詞,該團伙9成員被定罪。而一段時間後,卡普辛斯基被曝涉嫌犯有更多罪行,因此,失去主證人資格。2020年,波蘭《共和國報》(Rzeczpospolita)援引國家檢察署報導說:卡普辛斯基的一些陳述未得到證實,多年裡,他混淆 "真實與虛構"。

右為外國軍團指揮官庫欽斯基( Sascha Kutschinski ),左為波蘭人皮奧特‧卡普辛斯基( Piotr Kapuscinski )
右為外國軍團指揮官庫欽斯基( Sascha Kutschinski ),左為波蘭人皮奧特‧卡普辛斯基( Piotr Kapuscinski )。他們是同一人。圖片來源: The Kyiv Independent

在兩個國家遭指控  

此時,卡普辛斯基已在烏克蘭生活多年。2017年11月起,華沙法院一直要求把被判刑3年的卡普辛斯基引渡回波蘭。 

可是,烏克蘭哈裡奇( Halytsch )地區司法當局想要先評估自己啟動卡普辛斯基審判案的可能性,因為,根據該國司法判決名錄,2017年4月以後,烏克蘭當局還指控他犯有搶劫和性暴力罪。2021年,烏警方在他車內發現了一把手槍,並予以逮捕。但他很快獲保釋。2022年5月,哈裡奇法院終止調查。一檢察官告訴德國之聲,原因是卡普辛斯基在烏克蘭軍隊中服役。

暴力、搶劫和無準備使命  

《基輔獨立報》的採訪對象稱,作為烏克蘭軍隊的一名指揮官,卡普辛斯基還對女軍醫性騷擾。6月初,在頓巴斯,他強迫外國志願者在爭奪斯耶羅多涅茨克( Sjewjerodonezk )和利西贊斯克( Lyssytschansk )的戰鬥中搶劫一購物中心,軍團成員也被派去執行毫無準備的任務。在斯耶羅多涅茨克,一支巴西志願者部隊先是遭遇了 "友軍炮火 ",此後,又不得不在沒有水和食物的情況下,面對敵人炮火,困守數天。 

記者米隆尤克告訴說,"我們給卡普辛斯基打電話,轉告了軍團成員對他的指控,問他這是否屬實。他要我們把問題轉給檢察官辦公室,說沒時間和我們談。然後他就掛了電話。"  

德國之聲經由卡普辛斯基的法庭辯護律師西科瓦爾卡(Petro Shkwarka )聯繫上了他,並作電話採訪。卡普辛斯基對德國之聲證實了他的外籍軍團指揮官身份和自己先前的一些犯罪事實,包括他當過主證人。他說:"我為黑手黨干過,偷過東西,賣過古柯鹼,事情不少。" 他說,他還替波蘭特工部門臥底多年。

Screenshot The Kyiv Independent | Kommandeur der Internationalen Legion
「一位朋友乾脆在我的制服上別上了上校肩章」圖片來源: The Kyiv Independent

 "記者採訪的是逃兵" 

卡普辛斯基稱,"雖然很多人知道我的過去,但在軍團中,我受到尊敬。一位朋友乾脆在我的制服上別上了上校肩章。在軍團裡,軍銜並不重要,因為,我們能很好地在這裡共同生活和戰鬥。" 這樣,穿上校銜制服的照片並不就能表示,他的確有此軍銜。烏克蘭法律本就不允許外國人擁有高於中士的軍銜。 

卡普辛斯基堅拒現已公開的來自軍團內部的指責,例如,有關裡西昌斯克( Lyssytschansk )購物中心搶劫事件。他向德國之聲保證,當時,他得到業主的許可,可以拿走他的部隊所需貨物。外國志願者拿走貨物的那家電子連鎖店Comfy新聞辦公室向德國之聲證實了這一情況。 

卡普辛斯基強調,記者採訪的是逃離斯耶羅多涅茨克附近戰場的逃兵:"戰時,這種人該槍斃。但烏克蘭是一個自由國家。我拿走了他們的武器和軍人身份證,將他們趕出軍團,用巴士把他們送到了基輔。那是一群哥倫比亞人。在那裡,他們向軍事檢察署提出了申訴"。他說,他和其他軍人因此受到詢問。然而,調查人員未發現任何違規行為。

外國志願者奔赴烏克蘭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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