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安騎白鹿追趕柏林熊
2012年2月16日您對這次柏林電影節上擒熊有幾成把握?
王全安:我對這樣的事情從來不做判斷。對一個導演來說,最重要的是對自己作品的飽滿度有所瞭解。我對《白鹿原》這部作品的判斷是,我覺得它很飽滿,所以我心裡有數。但至於說結果會是怎麼樣,這是另外一個問題。說到評價的問題,我覺得是七分實力三分運氣。像在柏林電影節,我覺得《圖雅的婚事》那樣的小型電影一定會贏,但像《白鹿原》這樣的片子我覺得重要的是一定要拿來放映一下。
您和張藝謀都在柏林電影節上有過獲得一金一銀的獲獎紀錄。如果您這次無論捧金還是捧銀,是不是都可能被看作是第5代導演已經超越第4代?
王全安:這個不由我來評說。我覺得拍電影這個事好像對我才剛剛開始似的。在拍《白鹿原》之前還從來沒有過真正處心積慮地拍過一部電影。我在拍《圖雅的婚事》時是在準備《白鹿原》,拍《團圓》的時候在準備有關上海外灘的電影。也就是說,在拍《白鹿原》的時候我才有一種我要比較認真地去拍電影的感覺,所以說,一切才剛剛開始。
您在介紹《白鹿原》這部電影想講述的內容時,提到這部片子揭示的是中國的民族性和國民性。您覺得這部電影和同樣是揭示國民性、民族性的電影《活著》以及《鬼子來了》有什麼區別?
王全安:我覺得《白鹿原》這部片子更溫和更溫厚。它就像土地一樣,等著你去理解它。電影的性格就是如此,你能理解就能理解,你不能理解那是你的事情。因為從土地看過去,任何朝代任何時代可能都是轉瞬即逝。所以土地也有它的自信,它可以等待。如果我們理解了這一點,我們也應該善待土地,不敢太恣意太任性。
這部影片在後期剪輯製作的時候,哪些鏡頭是因為審查的緣故被剪掉了?
王全安:中國是一個變化很快,特別是經濟發展很快的國家。國家比過去富有,但也的確依然存在著電影審查。《白鹿原》因為是一個特別受到關注的題材,因此也就特別受到注意。這部電影在拍攝前、拍攝過程中都涉及到取捨的問題。如果讓我在這裡把所有修改的細節都講一下,那麼這個新聞發布會得開3個小時。對於一個20年都沒有拍成的電影,現在我們帶著這部電影來到柏林放映,我覺得這顯示的是中國電影環境取得的一個進步。
記者:洪沙 (發自柏林電影節現場)
責編:謝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