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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也要性與愛:「翻雲覆雨九」成德國熱門電影

Claudia Rapp2008年9月5日

1963年在格拉出生的安德列斯.德雷森(Andreas Dresen)是德國東部唯一一個值得稱道的導演。他不斷地拍出各種風格不同的電影來。他以即興關係片「半截樓梯」和柏林輕喜劇片「陽台之夏」證明了這一點,還有紀錄片「基民盟的魏希曼先生」。現在,他以他最新作品、在戛納首演並得到歡呼的「雲9」(Wolke 9),面臨著國際性突破。德國之聲記者報導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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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的床戲圖片來源: image.net
Filmfestival Cannes Filmregisseur Andreas Dresen Wolke 9
導演德雷森圖片來源: image.net

英格去卡爾家。她幾乎不認識他,只是為他改了一條褲子。他穿著內衣打開了門。旁觀者立即感到這兩個人之間一種緊張,一種他倆自動相吸的感覺。於是發生了性,迅速,匆忙,激情。可以說,這是一個完全普通的事件,是人們在電影院裡經常遇到的。然而,這個導演叫安德列斯.德雷森。他至今還從來沒有拍過真正的床戲。"雲9"中描述的是將近70的英格跟76歲的卡爾之間的愛、欲和性。安德列斯.德雷森敢於在一個老年人及其性生活被遮蓋起來的社會裡冒一番險。但是,這些床戲想說明什麼?有先例嗎?

Filmszene Wolke 9
真情圖片來源: Senator Film

安德列斯.德雷森說:"比如象米歇爾.溫特波騰的'親密'或者'9支歌'這樣的電影,也就是說裡面的床戲按我喜歡的方式演的那些電影,因為我最恨的莫過於電影裡那些滑稽的床戲了,沒人知道真正發生的到底是什麼事的那種。永遠是那種千篇一律的呻吟,哇啦哇啦在床上。老年人一旦進入鏡頭,就給予陳舊的色彩,配上鋼琴音樂。我想:'我絕不能這樣。'"

德雷森也敘述了從這激情的遭遇中發展出來的一個愛情關係。英格的問題是,她30多年來一直跟維爾納是夫妻。安德列斯.德雷森尤其出色的是講故事的本事,他提出了老年人戀愛的問題,"這說明的只是,我們在有些特定方面沒有能力理智地看事情。這事自發地牽著我們走,在激情裡,在感情的漩渦中,這在70歲跟40歲之間是沒有區別的。但後果是不一樣的。人們對待這事的態度不一樣,因為剩下的生命時間不再那麼多。"

Andreas Dresen präsentiert seinen Film Wolke 9 in Cannes 2008
從左到右:導演Andreas Dresen,演員Horst Rehberg,Ursula Werner 和Horst Westphal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

在"雲9"裡,導演在情、性和欲之間找到了平衡,而沒有滑入陳詞濫調或者偷窺欲中去。演得非常出色,安德列斯.德雷森能夠抓住觀眾,讓他們面對那永恆的問題:什麼是兩性間忠誠、坦率和對別人的慾望?什麼時候應該、什麼時候必須撒謊或者講真話?英格試著坦誠,但這在她的先生維爾納那裡沒有好報。

Filmszene Wolke 9
怎麼過下去?圖片來源: Senator Film

電影裡有這麼一段對白:"(我很抱歉,我告訴你。)別把我的耳朵叫聾了!""我不想叫的,可是事情就是這麼可悲。不是我不喜歡你了,可是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我希望它能過去。""別抱怨了。"("對不起。""滾!")

"雲9"再次證明,安德列斯.德雷森不斷重新提出問題,在形式上和內容上作出嘗試。他成功地在很長的時間裡保持著一種緊張,可以在電影的最後幾分鐘有點過於戲劇性,有點無意的道德性了。總體上說,安德列斯.德雷森這次拿出的"雲9"能幹地打破了禁區,提出了正確的問題,使答覆不那麼容易。僅這些就使電影值得一看,儘管那結尾有點不盡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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