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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斯与他的31国翻译者

2002年4月5日

文学翻译也许是翻译中最难的。德国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格拉斯对此有很深的理解。来自世界各地的翻译家们再次聚会德国,用了三天的时间来讨论翻译格拉斯新作“蟹行”的具体问题。其中也有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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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名作家格拉斯图像来源: AP

这次聚会在北德海滨城市吕贝克的布登勃洛克之家举行。来自世界各国的翻译家们跻跻一堂。格拉斯成功的新作“蟹行”将首先被翻译成31种语言,这里面有阿拉伯语,俄语,斯洛文尼亚语,朝鲜语,当然也有中文。

格拉斯这部描述二次大战结束时古斯特洛夫一家遭遇的长篇小说自从二月初出版以来,在德国一直极度畅销,而且德文原版已经销售到了33个国家。俄语翻译家赫雷布尼科夫说:“对译作的兴趣现在已经极大了。”

翻译家们纷纷提出难以理解或难以处理的问题,比如Plattenprojekt或者Gesuelze是什么意思,怎样向法国读者表明,Fluechtlingstreck(难民迁移)跟冒险旅游浑身不搭界,怎样把东普鲁士的图拉坡克里夫科方言翻译成自己的语言。

格拉斯作品的编辑之一赫尔墨斯指出,每一次文学翻译都是再创造出另一种语言的作品。在格拉斯在语言方面有独特创造的地方,在相应的外语中都应该用一种相应的表达方法体现出来,给人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一些在场的翻译家则补充指出,却也不能因此而把作者工具化。因为翻译都有一种垄断地位,可以随意发挥。但不能滥用这种地位。

在各种语言的翻译中,翻译们有不同的处理方法和见解。比如,阿拉伯语的翻译家表示,她将用阿拉伯的一种方言来翻译表达东普鲁士的方言,这样,阿拉伯地区的人大多数能够懂说的是什么,尽管他们不可能每个词都懂。

尽管有上述种种困难,但“蟹行”在格拉斯的著作中还是比较好理解的一部。格拉斯著作的翻译者讨论会从1977年开始就经常举行。格拉斯是世界上少量与翻译家们竭诚合作的大作家之一。主要起因是,格拉斯曾有过很不好的体验。70年代,在瑞典出版了格拉斯小说“比目鱼”(Der Butt)的一个错误百出的译本。从那以后,格拉斯就坚持经常召开这样的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