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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牆和那個時代

Nina Werkhaeuser2007年8月13日

1961年8月12日,前東德最高領導人烏爾布裡希簽署了修建柏林牆的命令。第二天,即46年前的今天,士兵,警察及民兵開始了修建柏林牆的工程。這道水泥牆共155公里長,平均高度3.6米。牆頭上佈滿了鐵絲網和電網。沿牆還修建了不少崗樓。崗哨林立。當時的獨裁政府下令,凡企圖翻越牆壁逃亡西德者格殺勿論。因此許多生命就留在了柏林牆上。兩德統一後,有人企圖否認政府曾下達過槍殺令。但最近在前東德情報機構的檔案中發現了當時東德政府頒布的槍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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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牆一幕圖片來源: AP

不能忘記的時代

一個陰霾的早晨。貝爾瑙大街上行駛著一列有軌電車。遠處傳來教堂的鐘聲。兩個背著大背包的旅行者沿街而上,手裡拿著一本旅遊指南。18年前,柏林牆就蓋在貝爾瑙大街的中心線上。為了不忘記那個時代,人們將這裡的柏林牆留了一小段,辦了一個紀念館。

在這段紀念牆壁前站滿了旅遊者。年輕一代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牆壁,而年長者則把這段殘留的柏林牆與自己的經歷聯繫在一起:

「我還能清楚地記得全副武裝的士兵和布滿鐵絲網的柏林牆。時不時可以聽到有人企圖翻越柏林牆被射殺的消息。你真不能想像,那些德國士兵竟然能夠向自己的同胞開槍。」

16歲的薩賓娜看了紀念館有關修建柏林牆的紀錄影片和照片。柏林牆倒塌時她還沒有出生。她想像了一下當時柏林被柏林牆分成東西兩塊的情景,不禁覺得毛骨悚然:

BdT Deutschland DDR Mauer Gedenken an STASI Opfer
越牆死難者紀念圖片來源: AP

「企圖翻越這座牆的人就會被打死。人們不能想在哪兒生活就在哪兒生活,被強迫留在他們不想呆的地方。真可怕!」

尋找柏林牆

大多數旅遊者奇怪,為什麼柏林牆僅殘留了很少幾處。他們在柏林市內徒勞地尋找著柏林牆的痕跡。很多地方僅僅標出了以前柏林牆存在的位置,而實物早就不存在了。歷史學家坎普豪森說:

「『在哪兒能夠看到柏林牆呢』?提這個問題的不僅僅是外國旅遊者。這個問題促使德國的政治家省悟。我必須說的是,90年代時,許多政治家對柏林牆的問題不感興趣。」

一段讓人心痛的歷史篇章

1989年柏林牆被推倒後的一段時間裡,德國人不想觸及二戰後的這一令人痛心的歷史篇章,也不想讓這段歷史破壞德國人重新統一的喜悅心情。這也是柏林僅有不多的幾處柏林牆被留作紀念的原因。但坎普豪森指出,人們只要能夠記住這段柏林牆的歷史的足夠了,不一定非要有水泥牆和鐵絲網:

「我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的頭腦裡會打開更多新的窗戶。新的一代對這段歷史沒有親身經歷,因此他們會提出許多新的問題。這些問題是我們這一代人根本沒有想到的,或者是我們不願觸及的禁區。」